翻譯:萬佩萱 校閱:郭江龍
觀眾屏息看著,舞台上,Ayalon監獄瞭望塔和圍牆四周的陰影下,有人正熱烈討論著:什麼是對謀殺犯較適當的刑罰。扮演殺人犯父親角色的是,因為殺死計程車司機Derek Roth,而在監獄服刑的Arbel Aloni。他正和扮演受害者父親角色的Bentzi辯論;Bentz是特拉維夫(Tel Aviv)大學社區劇場計畫的學生。
“如果你認為你必須殺某人,只因他殺了人,”Aloni激動的說“那麼,他們也會殺了你。你判了自己死刑。”
“如果你認為你必須殺某人,只因他殺了人,”Aloni激動的說“那麼,他們也會殺了你。你判了自己死刑。”
Bentzi 說:“我代表國家,以正義之的名。他取走了我女兒的生命。沒有理由饒了他。”
Aloni回答:“你是個父親。你怎麼能說殺人是對的,難道殺人是正當的嗎?”
Aloni回答:“你是個父親。你怎麼能說殺人是對的,難道殺人是正當的嗎?”
這是上星期在Ayalon監獄行政大樓三段演出,其中最溫和的小品片段。演員包括:11位男性囚犯人、10名女學生和一名男學生。他們演出的內容是每週見面一次,歷經七個月,共同寫作、排練,集體創作出來的短劇。
社區劇場是一種藝術活動,它在以色列監獄已經進行了許多年。和所有的社區劇場一樣,它的目的是,將參與者的生命故事轉化成戲劇創作,並鼓勵參與者改變所導致的培力。監獄部門認為,它也是促使囚犯經歷並具備——團隊合作、守紀律,負責任和勇於承擔,相互支持和自我表達的方法,可以幫他們出獄後融入正常的社會。
通常監獄的社區劇場只有一位帶領者,但是這次,Tel Aviv 大學社區劇場計畫的主持人Peter Harris帶著一群積極參與的大一學生到監獄。有些犯人除非有大批安全人員護駕,否則不許離開監獄。因此這兩組人的初次相遇是艱難和緊張的。然而,稍後學生們開始對這些因謀殺、強姦和襲擊而服監的犯人,產生同理和同情心。
學生們事先被告知,不要提及任何關於自己個人隱私的資料,如,他們的姓和居住的地方。他們也被告知不問犯人,關於他們犯下的罪行。所以,當劇中一位扮演重要而正面角色的犯人,在小組中坦承,他因為殺了自己家族中的兩個成員,而被判雙重終身監禁時,學生們非常的震驚。這個供認——或,小組稱它為“移開面具”——發生在計畫開始後三個月。囚犯們很擔心學生因此不再來。其實囚犯們對這樣的聚會,原本覺得十分為難而痛苦,因為定期與學生會晤,將不時顯示社會看待他們的眼神;最終他們克服了恐懼、恥辱和抗拒的態度。
從演出的短劇【你們看著我們,我們看著你們】可以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麼事:
囚犯:“我看著你們,想著,如果不是被要求,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這裡。”
學生:“我看著你們,我感覺到我的喉嚨升起一股厭惡感。厭惡你們,以及你們所做的事。我厭惡自己對你們的同情和憐憫,它應該給別人,不是給你們。”
囚犯:“我看著你們,想著,如果不是被要求,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這裡。”
學生:“我看著你們,我感覺到我的喉嚨升起一股厭惡感。厭惡你們,以及你們所做的事。我厭惡自己對你們的同情和憐憫,它應該給別人,不是給你們。”
囚犯:“看著我!請~看著我。不是看我曾經做過的事。而是看,來到這裡以後的我。看看!要是我不在這裡,我本來可以做多少事。”
學生:“我看著你們,我怕得要死。如果它發生在你們身上,它也可能發生在我身上。誰能保證,那個讓你們變壞的開關,不會發生在我身上?”
囚犯:“我看著你們,想著在外面,我不會再遇到和你們一樣的人。這段和你們共渡的時光,對我而言已經足夠。“
十八名囚犯參與了這個過程,其中有七人半途退出。對部分犯人而言,這個計畫是為了懲罰他們違反社會的紀律。犯謀殺未遂、盜竊和襲擊罪刑的21歲Shlomi Neuman,離開計畫一個月後又回來。 “(過程中)我覺得我不斷地被評判,沒人願意向我伸出援助的手。回來(這個工作坊)很不容易。我是非常封閉的人,我不願意接近其他人。但是當我和一個囚犯打架被關禁閉後,我意識到,劇場幫我把腦袋保持清醒。我很快就會被釋放,我想改變,學習接受他人,因為我已經想清楚,當我出去後,我會需要夥伴。”
演出結束後,Arbel Aloni說:“我很沮喪,每星期有人來,提醒你是誰,以及你因為做了什事而身陷囹圄。有些晚上,我充滿愛、幸福的從劇場回到監獄,並高興我參加了這個計畫;但是在其它的晚上,我恨他們。‘對做了那麼邪惡的事的人,一個人願意付出多少’的問題,我還沒找到答案。也許有一天,他們能夠在看著我們眼睛的時候,也能看到其它。”
下週將有一個計畫總結會議。根據事前決定的規則,學生不會接觸犯人。
Neuman說:“這個規則是為了保護學生和我們不曝光。在這裡,我們控制風險。在外面,一切無法掌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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